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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9章 床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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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能出现在柳亦寒安置的简易葬礼上,那应该辈分不低,血脉也应该比较纯正,怎么柳家家主过世这么大的事,他们说走就走了呢?

    “无关紧要的人。”柳亦寒轻嗤一声,神色中流露更多的是冷漠。若不是因为父亲嫡亲的那些兄弟已经不再,他怎么可能让这些庶出的,来替父亲送终。

    凤彩天见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再多问。但是,在看到柳云帆那禁制的木雕大床和锦被后,却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说,柳家人的下葬,都不用棺材的吗?

    凤彩天忍不住问道:“寒,你就准备这样让柳伯父下葬吗?”

    柳亦寒点了点头,又细心地解释道:“柳家的下葬方式,与其他地方的略有不同,或许是因为石棺太过冰冷坚硬的原因,所以,从柳家始祖开始,柳家所有人在死后,都不用入殓封棺,直接用死者身前的床代替石棺,送逝者入土。

    而且,我们柳家的床与一般普通的床也有些不一样,除了那些供客人休息的床外,所有的床皆是由府里的炼器师根据祖辈留下的床棺炼制口诀,炼制而成。它们从被分配送往各个柳家子弟房间后,便会由其使用者滴血认主,而到了主人终老西去的那一天,这床便成了床棺。

    它可以产生一种类似结界的东西,不仅能阻隔空气,让死者经久不腐,还能隔绝湿气和阴寒之气,防止死者发生尸变之类的事情。”

    “哦”凤彩天似懂非懂,但一想起自己昨晚躺在了一张有棺材用途的床上,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放心,你昨晚睡的只是普通的床,不是我们柳家的特有的床棺。柳亦寒倒没觉得有什么,毕竟柳家的人,人人都睡的这种床,而且他自己也睡了这么多年,早也已经习惯了。不过,看着凤彩天那张有些微白的脸,柳亦寒还是开口解释。

    凤彩天听到他的话,松了口气,心底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也好了不少。

    两人一阵无话,又等了许久,卧房的正中出现了一团直径大约有两米左右的云团。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云团的外表却被一簇白色的雾气所笼罩,让人看不十分的不真实。

    “就是这个了吗?”

    “嗯”柳亦寒微微点头,站起身,双手五指成爪,朝柳云帆所趟的床棺一吸,再一摆,那雾气缭绕的云团便赫然产生了一道白色的虹桥,紧接着,那厚重宽大的床棺,便飞了起来,然后,整个巨大的床棺就如同华夏安检传送带上的行礼箱一般,不急不慢地朝那看不清的云团推送了进去,直到不见半点踪影。

    而后,等那床棺消失不久,那凭空现的云团也渐渐地化成了一片虚影,好似,就跟之前没来过一般。

    柳亦寒望着那云团消失的地方,久久没有回神。柳青和柳云曦也是满脸沉重,尤其是柳云曦。

    她在心底重重地叹了口气,柳家,云字辈的,如今也就剩下自己了。也不知道,等那一天自己驾鹤西去时,身边也会不会像今天一样,有人来送自己一程。

    …………………………

    晚上,柳亦寒发布了最新消息。

    领主病重,需要静养,柳家以及吾茧神域一切事物从即日起,便交给柳青和柳云曦两爷孙打理,由柳亦寒的叔叔柳子安协助,帝煞宫花美男监督,务必要在半年之内,恢复柳家往日在吾茧的生机。而自己,则要陪他们未来的领主夫人凤彩天前往乾坤神域,没事,就不要通知,也不要来打扰他了。

    此言一出,柳家上下无不哗然。

    其一,柳青虽然身份贵为太上东长老,是柳家辈分最高的祖辈,但如今他丹田已毁,何以担当重任?

    其二,柳云曦虽然修为和天赋皆为不错,还特别‘擅长’音攻,但是,这样一个连说话都能大家头痛欲裂,灵魂震荡的人,真的适合当他们柳家,他们吾茧神域领主府的领袖之一吗?

    其三,帝煞宫的花美男是谁?虽然长得妖娆魅惑,但是,终究只是外男一个,凭什么参合他们柳家的事?

    其四,这也是最最最让大家失望和难以接受的。当他们所有人都还指望柳亦寒能带领大家重整柳家之时,他却要带着凤彩天这个,满世界都想要将她活捉生奸的女人去那早已被封印了万年之久的乾坤神域。这是在跟他们开玩笑么?

    还是说,他们集体都是在做梦,以至于,被他们寄以厚望的少主,竟然在大家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跟这个女人私奔。还是说,这个女人给他们一向理智,不近女色的少主下了什么蛊,以至于他这么分不清轻重缓急……

    一时间,众人看向凤彩天的目光就相当的不友好了。那仇视的目光,以及眼底那毫不掩饰的怨恨,简直比见了杀父仇人,还要领他们痛恨嘛。

    凤彩天有些无辜,刚想给他们预报还没发布出去的好消息,哪知柳亦寒却面色一寒,刚才还春风和泰的眼底突然变得乌云密布,一股危险的气息顿时弥漫开来。

    慵懒地坐在领主的白玉龙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巴掌宽的玉面扶手,眼神虽然只是淡淡的扫视,却也足以让人感受到这个柳亦寒此时心底的暴怒。

    空气的凝结,偌大的议事大殿内,议论的声音顿时小了不少。但是,对于柳亦寒这个绝对不满的声音却依旧没有停歇。

    等了良久,柳亦寒不禁阴森地笑了起来:“看来,我真是太惯着你们了,现在竟然还有胆子开始跟我叫嚣。”

    柳亦寒并没有表现得有多愤怒,但是那笑,落在众人眼底,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真的在笑,相反,那笑就跟灼灼烈焰一般,卯足了劲烘烤着他们的心脏,让人难受得透不过起来。

    可是为了柳家……

    柳子安看此时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再等下去,只怕就真的顺了柳亦寒的意。所以,低着头的他,在柳亦寒看不到的地方,甩给了柳子福一个让他出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