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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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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十个人走出华帝宾馆,有说有笑,漫不经心地靠近癞皮。癞皮正和他的同伙,边走边好像在争执什么?癞皮口水四溅,指手划脚。好像在就每一件事和对每一个人不服气似的。他的同伙也不出声,只是笑着听他在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二三十个人是冲他来的,等他发现过来的时候,跃飞带领的二三十个人以经成圆形围住了他俩……

    陈杰站在华帝宾馆的大门口,看到这个形势,嘴上不由得又露出了那种坏坏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拔通了1390044说道:“是李所长吗?我现在正在华帝宾馆对面收拾癞皮,你有没有兴趣过来看一看呀?”

    “你是谁?你别乱来!”手机里传来李所长那威胁的声音。

    “我是谁?你不认得了?”陈杰冷冷地说道:“你不是说我有本事修理癞皮,你就在旁边给我拍手加油的吗?”

    “你不要乱来,那样会犯法的!”

    “犯什么法?”陈杰的口气越来越牛:“不就是五千块钱吗?修理了他,我派人将钱送到你所里去。”陈杰话一说完,便挂了电话,也不管什么后果,抬脚便向癞皮走去。

    “你们想干什么?”癞皮突然发觉不对,抬起头来左右看看,见自己早以经被围住了,可是奇怪的是,这些围住他的人并不动手。

    “你想想看,这么久你得罪了谁?”跃飞走出来,提醒癞皮。

    “得罪了谁?”癞皮见这些人并不出手,以为是这些人怕动得手,都是一些请来壮胆助威的,没打个架,没见过世面的。便立即露出了自己的那点凶像,恶恨恨地道:“我癞皮怕得罪人吗?这两条街,我癞皮得罪的人还小吗?统统都给我让开!要不然,别怪我癞皮大开杀戒。”癞皮话还没有说完,便从背后摸出一把尺来长的砍刀,在手上晃了晃,做出一副凶像来。好像就要杀人似的。

    “你为什么叫癞皮,不就是死乞白癞的一副无癞相,在老实人面前耍狠,在不要命的人面前叫爹的坏蛋坯子。”跃飞拍了拍巴掌,二三十个人都从背后抽出来两根二尺来长的铝棒,示威似的用铝棒敲打着手掌,仿佛在等待着号令,随时都会收拾他。

    “请各位弟兄都把铝棒收起来,不要把癞皮吓得屁股尿流,那就不好玩了。”人们听到这说话的声音,都自觉地让开一条道。陈杰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神态悠然,轻松地走了进来:“癞皮,还认得我吗?”

    “是你?”癞皮心中一惊,脸上不由得变了颜色。这可是一个不要命的角色,就是这个人,那天在这里,他和他的另一个弟兄,拿着砍刀在追砍一个女孩,就是这个人,他像一只深山老林里的一头豹子,迎着他寒光闪闪的砍刀,扑了过来。有道是:癞汉怕死汉,癞皮看见他,又怎么不心惊肉跳!

    “你想怎么样?”癞皮口气开始有点发虚,不再露出那副凶像。

    “不想怎么样,”陈杰笑笑,轻松地说道:“谁叫你拿刀砍桃花的!说出来今天我还考虑放你一马。不然的话,这么多的弟兄给你按按摩,松松骨,保你舒服得很。”

    “没人叫我砍桃花。”癞皮还撑着:“像我们这种人,看谁不顺眼就砍谁?这以经是一种习惯了。”

    “这的确是一个好习惯。”陈杰点点头,好像非常理解的样子:“不过我也有一个好习惯,你知不知道?”

    癞皮见陈杰这样,知道他话中有话,不敢再出声。跃飞却装模装样地问道:“陈工!你好习惯多的是,不知道你今天要说的好习惯是什么?”

    “我的好习惯就是……”说到这里,陈杰故意拉长了声音,半天都不说,等了好一会,他才走到癞皮的眼前,慢条斯理,仿佛在述说一个美丽的童话:“我的好习惯就是对不听我的话的人,尤其是得罪了我的人,我会用一种很斯文的方法对他,用一把非常锋利的水果刀,请一个非常有名的雕刻家,在他的大腿上,割下一块巴掌大的皮来,那个雕刻家下刀很轻,一定不会让他感觉到痛苦。然后我再请一个著名的生物学家,在他的伤口上滋养百来只蚂蚁,看看吃了人血的蚂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要是效果还不能够让人满意的话,我就再请一个化学家,在那伤口上洒一把盐,看看蚂蚁和人血和盐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不过据我推测,这三种东西一般不会产生什么反应,要是真有什么反应的话,最多就产生一种很恐怖的声音来,让人听了……”

    癞皮听到陈杰这般娓娓道来,心里由于恐惧而头发根根竖立。他知道陈杰今天就是他的克星,陈杰的勇猛胆大他是见识过的了,手段毒不毒他还没有见识过,不过听他这么说话想必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说实话,看样子今天就得死翘翘了,可是说了,铁肩担道义也绝对不会放过他,在道上还会落一个背叛老大的名声,以后在这道上就不用再混了。左思右想,都是一条死路。再见陈杰,在自己面前,轻言细语,将那么恐怖的事情说的如童话一般的美妙,那张帅气的脸庞上,流露着的那种坏坏的笑容,那种表情,像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睛里似的,他突然心生一种侥幸的想法,手中的刀突然握的更紧,趁陈杰不注意的一瞬间,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后抱住了陈杰的脖子,手中的刀架在了陈杰的脸上,嘴里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靠后,将铝棒给我放下,不然我就挂了他!”

    跃飞暗叫不好,挥了挥手。同来的二三十个弟兄都往后退了退,手中的铝棒都轻轻地丢到了地上,跃飞注视着癞皮,心里暗暗骂道:他奶奶的,这么多的人围着他,倒还让他占了上风……

    陈杰被癞皮挟持,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全身由于紧张而在颤抖,这完全是体虚胆小害怕的表现,想到这里,他回过头来,用一种坚定不容置疑的口气对癞皮说道:“把刀放下,你有胆量在我面前舞刀弄枪吗?”

    “把刀放…下,我…不是…死…定了。”癞皮由于紧张,说话开始有点结巴起来。

    “你不放也是死定了。”陈杰伸手捏住他的刀柄,轻蔑地说道:“不敢砍人,就别把刀拿出来丢人现眼的。”癞皮的心彻底地崩溃了,架在陈杰脸上的刀被陈杰慢慢地笑着拿开了。他是真的不敢砍下去,陈杰的胆识,镇定以彻底地将他击垮,他突然一把将陈杰推开,撒腿就往前逃去,他从人行道上横穿过马路,想让来往的车辆帮他阻止陈杰的追踪,可是他没有想到,陈杰的反应比他快多了,奔跑的速度比他快多了,他一下马路,没有跑几步,便被陈杰一把抓住,按倒在地。就在这时,一辆的士在他的前面紧急刹车,车子由于惯性还在向前移动,终于挨着陈杰和癞皮的衣服停了下来,吓得癞皮脸上变色,而陈杰却笑着,将他从地上一把抓起,骂道:“想在我的手里逃跑,你就是自找不自在!”

    的士司机从车窗里伸出一个脑袋,冲他两人吼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