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风如刀,裹挟着鹅毛大雪,狠狠抽打在北幽州城外的荒凉官道上。 陆归生几乎是被风推着在走。她单薄的身子裹在一件磨得毛、早已辨不出原本颜色的粗麻夹袄里,像一片枯叶。背上,师父陆烬的重量沉甸甸地压着她,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滚烫的气息,灼烧着她冰冷的后颈。 “师父,挺住就快到了”她的声音嘶哑,被风撕扯得七零八落,不知是说给背上昏迷的人听,还是说给自己那点摇摇欲坠的力气听。 背上的陆烬毫无反应,只有喉间出破碎的喘息,每一次都牵动归生几乎冻僵的心。他曾经是清贵无双的大征太傅,是能在金銮殿上引经据典、舌战群儒的国之柱石;是能在棋盘上指点江山、算无遗策的智者;更是在这乱世之中护佑她的恩师。 可如今,那双曾经洞察秋毫的眼睛,因着逃亡途中的一场场追杀和北地酷寒的侵蚀,彻底陷入了无边黑暗的折磨。曾经挺拔如松的脊梁,此刻也只能无力地伏在徒弟瘦弱的肩背上。 北幽州城低矮破败的城墙轮廓终于在漫天飞雪中显现出来,透着死气沉沉的灰败。城门处人影寥寥,几个守城的老卒缩在避风的门洞里,裹着破旧的羊皮袄,抱着长矛,昏昏欲睡。偶尔有行人进出,也都是行色匆匆,满脸的愁苦与麻木。 将师父费力地往背上又托了托,踉跄着走向城门口最近的一处低矮土屋。歪斜的门板上挂着一块模糊不清的木牌,隐约能看出一个“药”字。 “叩叩叩!”归生急促地拍打着那扇薄薄的门板“大夫!开门,大夫!求您救命!” 里面沉寂了片刻,才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门“吱呀”一声拉开一条缝,一股浓烈的劣质药草味混合着屋内陈腐的暖意扑面涌出。一个胡子拉碴、满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吵吵什么?大冷天的!”药铺掌柜的目光落在陆烬身上那件虽旧但还能看出上好料子的深衣上,又飞快地掠过归生冻得青紫、却难掩清丽的脸庞。 “死人治什么治?别抬进门!晦气!” “不是大夫!”归生急切地辩解,声音抖得厉害,“我师父我师父只是染了风寒,烧得厉害!求您行行好,给瞧瞧吧!我们有钱!”她慌忙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破旧的小布包,抖抖索索地解开,里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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